水原海huh

你庸庸碌碌又是谁的救赎。

【All新岁聿云暮除夕计划11:00/降新】 金平糖


  

酱酱酱酱——(敲锣打鼓ing),已经11:00啦,不来尝尝新酱给你的金平糖吗?

  

  

◎这里水原,除夕快乐。

◎ooc归我,他们负责相爱。

◎有微安柯描写

◎有魔快世界观预警,是有妖精和神明存在的世界观,但是极少数人知晓。诡异童话paro(?大概)

◎全文1.5w+,祝食用愉快

  

  

  

  

summary:快和我走吧,我背后是真实的爱。

  

  

  

  

▽▽▽

  

  

前言

妖精深爱着美好的东西,金平糖就是一种。

  

它们在寻找爱。

寻找美好的爱。

  

  

  

▽▽▽

  

  

“Bourbon,do you know what is love?”

  

在一切还未开始前,他曾纠结于这个问题。

  

直到他遇到工藤新一。

  

  

  

▽▽▽

  

  

那几日的经历就犹如一场暴风雪。

  

  

“欢迎光临。”

  

  

波洛门上的铃铛叮铃作响,将近除夕的日子,一直挂在门上的看板上的鞠躬的小人换了件男士和服,用心的连铃铛都特意用彩笔刷上了赤色,工藤新一有意无意的将眼神定格在那抹红色上,赶在有些情绪涌上心头前扭开视线坐在了自己熟悉已久的吧台前。

  

赤色铃铛的余音逐渐消失,一如既往沉迷于推理小说的侦探被轻放到自己桌前的一杯咖啡吸引走视线,浓郁的咖啡味传入鼻腔,毫无点餐意识已经坐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工藤新一才想起来来这里的目的,前额发的阴影下,他轻轻勾起唇角。

  

“我没有点菜哦,先生。”

  

侦探学着某位公安的标准动作,撩起额前的黑发,一抹湛蓝乍现,那是他的恋人称作救赎的颜色。

  

“因为客人你的眼睛很好看,这个是赠品,请收下,就算是我的小小私心。”

  

金发的服务生单眼微眨,轻轻一笑,从容的夸赞后微微欠身,然后转身伴着波洛唱片里放的纯音乐,踏着来时的路线回到了前台。

  

借着波洛有些雾蒙蒙的大窗向外看去,夜空澄澈,冬日傍晚的街道上路灯闪闪灭灭,路过的行人被波洛的光所照亮,又拖着残缺的阴影远去直至消失。

  

久违发呆的侦探放下手中的推理书,门口的人进进出出,他不禁感受到一阵寒意,微凉的指尖挨上马克杯,突如其来的温度电流般爬过全身,让他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热的。

  

微苦不酸的咖啡蔓延到身体各处,研磨细腻没有颗粒感,微烫的水温驱散了一部分的寒冷,情绪仿佛被咖啡所滋养,身体逐渐热起来和放松下来感觉属实不错,看来许久不见的对方还深知自己所爱的口味。

  

对方在咖啡厅里转身的姿势行云流水,像是在冰面上跳圆舞曲,偶尔还不留痕迹的给自己抛个媚〃眼,像极了不断散发魅力的大型犬。

  

工藤新一毫不犹豫的选择忽视,并送去一个“不要丢人显眼的”的半月眼,金发的大型犬肉眼可见尾巴下垂,眉眼间流露出低落的情绪,刚要找机会过来然后又被客人无情叫走。

  

门铃声传来,他又不经意间看见那串赤色铃铛。

  

至少现在能够直视那仍在叮铃作响的赤色铃铛。

  

他回神看向咖啡杯旁的金平糖,微微皱眉。

  

  

  

  

“不好意思,我想要点餐。”

  

“请给我一份柠檬派。”

  

  

  

  

暴风雪已经过去。

  

  

  

▽▽▽

  

  

工藤新一和降谷零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最近的见面是在两年前的冬天,黑衣组织大战的作战会议两人第一次以真实身份见面,不过并没有过多的寒暄,因为两人早已都深知对方的身份。可能因为都是熟人,而且在除夕的气氛下,在工藤宅里召开的组织会议意外的完全没有决战的气氛。

  

“为什么赤井这家伙会在这里?”

  

“降谷先生你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你了,因为要商讨对策,还有请不要做出要抱我的动作,好别扭。”

  

“新一君———”

  

“boya,正好我刚刚想到了一个新的对策。”

  

“可恶的FBI!”

  

“降谷先生——”

  

降谷先生一到工藤宅就上演究极变脸技法,在撩拨自己和赤井先生吵得不可开交之间反复横跳,倒是他和赤井先生的合作依旧是令人感慨的默契,灰原看着这匪夷所思的场景吐槽,又开始和我交代解药的事。

  

黑羽快斗解决了怪盗基德这个身份留下的遗憾,就是自从他来了自己的家里就莫名多出了很多蓝色妖姬和鸽子毛,当朱迪老师和世良把烤好的饼干从厨房里端出来时,饼干的香气四溢,一切就平常一样,仿佛就像是除夕日的亲友聚餐,工藤宅的灯火通明。

  


    

窗外飘起了雪。

  

他们坐在桌前从黑夜谈到天光大亮,计划一次又一次的规整全面,工藤新一站在中央组织着全局,降谷零难得的欣赏到了侦探从未开拓过的角度。

  

据降谷零表示他与工藤新一的初见是在波洛,不过当时是以服务员的身份,虽然现在还是,他下意识的觉得那个总是喜欢在案发现场跑来跑去的小孩很可疑。

  

他第一次见到那么纯粹的人,特别是那双明亮亮的眼睛。

  

名字,性格,外貌,习惯,还有他的聪明都可疑到离谱,在破案时无所谓的一句话就能成为破案的关键,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不知不觉总是低着头寻找他的身影,目光就已经无法从他身上无法移开。

  

  

那是组织二把手想要调查的人物,那具小小身躯里所困住的给自己带来救赎的聪慧灵魂。

  

  

终究还是个小骗子,最后就自己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现在是仰视版的大骗子。

  

乌黑的发旋,熟悉的面孔比原来更加锐气,从未改变过的能包容一切的蔚蓝眼眸,让流离在世界边缘的自己找到归宿。

  

大骗子对他的态度比小骗子要友好,因为在一次公安案件失手的时候,浑身疼到无法动弹,当看见小骗子急急切切的跑过来时就意识到糟了,对方气急败坏的给自己包扎时他还说过令他生气的话他。

  

  

【如果能活下去,真希望能有机会见到你长大的模样。】

  

  

后来有幸得到一记头锥。

  

  

从不知道何时开始的心情开始发酵,怀疑猜测,试探陷害,到现在的并肩同行,从安室透到降谷零,从江户川柯南到工藤新一,他们从未改变。

  

  

  

是爱吗?他问到自己。

  

  

  

  


  

  

     

“降谷先生?降谷先生?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迅速回过神来,工藤新一已经快要跨过桌子来担心自己了,看起来旁边的灰原哀已经盯了自己很久,因为她已经有些皱起眉头,用手捏着鼻翼。

  

“没什么事,只是在发呆。”

  

脱口而出的谎言,连草稿都不打,不过脸上的苦笑是真的。

  

对面侦探的双眼咕噜咕噜的转了起来,像是在打什么主意,甚至还能看见一对黑色的猫耳朵竖起来,尾巴晃得堪比打点计时器。

  

“难道说——降谷先生在紧张吗?”

  

堂堂公安差点把加了牛奶的红茶吐出来,然后又故作镇定的拿手帕擦了擦嘴角和桌子。

  

凭借本能准备摇头的公安脑内3秒头脑风暴认为编个理由可能是件好事,在黑暗中待久了黑暗的思想总会有所侵蚀,至少现在这份心意不能让他感到困扰。

  

“确实是有点紧张吧,毕竟要一锅子端了那么庞大的组织。”

  

“那降谷先生还自告奋勇要打头阵,不如和我换下吧?”

  

对方露出一个意气风发的微笑。

  

“怎么能让你打头阵!太危险了!我们每个人的分工明确而且可是你亲自指示的任务哦?”

  

  

大概听到这句话在场的每个人都会这么说,因为他清楚的看见听到这句话后所有人的脸色变化的严肃起来。

  

总是陷入危险的侦探准备wink的姿势被担心自己的公安先生镇住,也只能口头上乖乖认错闷闷的点点头,行动上从未改过。

  

"如果能确切的让你毁灭,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接受死亡。"

  

他一直秉承着这句话,要灭减掉如此庞大的黑暗,他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绝对不会后悔。虽然站在桌前看着自己那么多的羁绊和家人,还是会发自内心的不舍。

  

他突然触到有些发湿的护身符,那是冒着暴风雪去神社,借着要来东京正大光明的叫一句工藤的理由的服部平次给的,满身大汗的大老远跑来。

  

“呦,工藤,这是……大阪最灵的神社的护身符,给我好好的收下,然后一刻不留的戴着它……我知道有些事我知道的不太清楚,至少祈祷之类的东西我还是可以做到的,也包括你在意的东西。”

  

说完这段话就因为发烧而昏倒在了雪里,灰原看着被扶进来的服部平次有些失语。

  

  

  

  

  

  


    

What is love?

  

大脑无法解答,行动只是静静的看向了降谷零。

  

   

工藤新一悄悄攥紧手上的护身符。

  

  

  

  

  

  

  

   

“那个,降谷先生,要不要金平糖?”

  

正在玩扑克牌的黑羽快斗吓得一哆嗦牌都掉到了地上。

  

“工藤你还会吃甜食?”

  

“绝对没你的给的甜,要不要吃?”他习惯性的递去一个半月眼。

  

黑羽快斗摆摆手,继续吃起了巧克力蛋糕,瞥了一眼瞪他瞪了半天的灰原哀,不动声色的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变回了扑克脸。

  

“因为小泉小姐总是说妖精认为金平糖是很美好的东西,这个也可以算是护身符吧。”他带着点笑走到降谷零面前。

  

  

降谷零伸出手拿过玻璃瓶,彩色的金平糖随着晃动叮铃作响,发出甜脆的沁香。

  

“嘭”

  

木塞被拔出,有些碎末洒在了降谷零手上,他干脆的将糖倒了几粒在手心,如同星星一般,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迅速弥漫整个口腔。

  

  

“谢谢你,新一君。”

  

“听说金平糖是一种很珍贵的东西,所以我真的很开心能够收到它。”

  

工藤新一突然觉得偶尔信神明也没什么坏处,方才向服部给的护身符祈祷降谷先生能打起精神的行为看来还挺值,除了可能会被会被服部嘲讽“我们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侦探哦~工藤!”。

  


  

  

“那就好。”

  

工藤新一接过装着金平糖的玻璃瓶,彩色的金平糖依偎在一起,将它放在了心口。

  

  

“降谷先生,还有大家,请务必活着回来。”

  

“那是当然。”

  

  

  

  

  

  

  


     

地平线逐渐亮了起来。

  

“boya,你和降谷都去睡一会吧,你们可是早就开始忙活了。”

  

“不用的,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赤井先生你的黑眼圈也很重……”

  

工藤新一擦干方才打哈欠留下的生理泪水,握了握拳表示出自己的精神。

  

“那是天生的。”

  

灰原哀给赤井秀一端来一杯咖啡精辟的吐槽到。

  

“没事的,还有我们在。”

  

赤井秀一靠在门框上,带着些笑意。

  

“好的,那就拜托赤井先生了,但是也请注意休息。”

  

赤井秀一点了点头,灰原哀叹着气走到沙发旁在黑羽快斗旁边坐下,有些烦躁的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

  

“他们为什么还没有在一起?为什么能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保持单身?”

  

“我也不理解。”黑羽快斗觉得离谱,他都都快把头挠成工藤新一了。

  

“那里是他们的领域,也不是我们能参与的不是吗?”

  

赤井秀一走到旁边,在微光的映照下墨绿色的双眼看着灰原哀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

  

灰原哀又打了一个哈欠,眼角留了点泪花,瞳孔更加清晰了些,她跳下沙发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走向地下室。

  

“不管怎样别再让那两个别扭的人都来找我做恋爱咨询,我最近撑得都吃不下饭。”

  

“我觉得那也不是我们能主宰的。”黑羽快斗起身整理起自己的道具,一脸笑嘻嘻的开始给小泉红子打电话。

  

随着门的咔哒声的余音逐渐消失,整个工藤宅变得寂静无声,只有守在门口的寂静的烟的火星点起又无迹。

  

  

  

  

  

  


    

工藤新一坐在落地窗前,双眼被远处的蓝橙色的地平线所填满,头脑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某种心情在他的精神上雀跃着,心潮涌动。

  

  

  

窗外的妖精飞过,悄悄留下一颗金平糖。

  

  

  

  

  

雪堆起来了。

  

  

  

▽▽▽

  

  

嘉雪至纷纷万物俱染白。

  

  

  

一抹赤色奏起不和谐。

  

公安先生强大的素质让自己从未在正事面前掉过链子,最后一记银色子弹也成功击破组织核心,霎时间火光冲天,宫野志保点开追踪眼镜查看两人的位置确认安危,赤井秀一扛着狙击枪,血迹斑斑点点滴在地上,在工藤宅静候消息的服部平次和世良真纯接收下解药资料之后的心就没放下来过,死死的盯着屏幕。

  

已经在上空转了好几圈的黑羽快斗突然传来能穿透耳膜的大叫。

  

“看见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笑容,满身是擦伤和大大小小的伤口,光是咧嘴都会牵动伤口破裂,远远的就看见工藤新一的嘴动个不停,看起来两人还在吵着连幼儿园小孩都不会吵的架。

  

所有人暂时长舒了一口气。

  

真是命大啊。

  

  

  

  

  

  

变故总是在一瞬间,而有些问题的答案也总是来的不是时候。

  

  

当两人快要走出废墟时,降谷零突然被工藤新一推开,他看见那双从未黯淡过蓝色双眼看着自己,看见对方的遍体鳞伤,看见对方身后的光,还带着无可奈何的苦笑的脸,一记子弹突然穿过工藤新一的身体,瞬间鲜血四溅。

  

所有人的眼里那一刻世界失了焦。

  

  

“工藤!!”

  

  

降谷零颤颤巍巍的爬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跑过去的,抱着躺在地上的工藤新一只觉得眼睛发烫,耳朵吵得像被撕裂了一样,手上嘀嗒着刺目的红色,他看着那双慢慢闭上的眼睛。

  

黑暗席卷而来。

  

什么是爱?他问到。

  

没有回答。

  

  

  

  

  

  

  

  

  


远处的鸟发出一阵孤鸣,然后拍拍翅膀飞向天际。

  

雪又大了些。

  

  

  

  

  

  

  

  


   

“踏踏踏——”

  

夜晚的医院较为安静,脚步声在此时尤为明显,穿透整个楼层,传来回音。

  

随着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工藤新一被送进了手术室,等待的过程尤为煎熬,路过的主治医师看着早已崩溃的降谷零的满身早已干点的血迹,再次强烈要求要为他治疗。

  

“降谷,你受的伤也很严重,应该尽快治疗。”

  

赤井秀一顶着还在冒血的脑袋,失血过多的原因他走起路来总会感到头晕。

  

降谷零阴阴抬起头,“我不会离开你也别想把我支开,赤井,我想你这家伙可没资格说我。”

  

“我劝你们不要再吵,赶紧去治疗,我知道你们都担心他,工藤受的伤在心脏下方几毫米处,虽然子弹没有留在身体里,但是对心脏的威胁极大……恢复完全八成很难,所以他不一定很快就会醒来。”

  

灰原哀用手帕擦了擦因为缩小产生的额头的一层薄汗,表情看着有些凝重。

  

降谷零看着灰原哀,感到一丝违和感。

  

“至少,我们只能等待手术结果的出来。”

  

钟表的指针走过第二个零点,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那抹赤色上,医院里此处寂静无声。

  

  

  

  

  

  

  

工藤新一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他有些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和旁边的输液管,他刚想坐起来然后又敏锐的感受到被牵动的伤口有些痛楚。

  

话说他有多久没有都做过梦了。

  

过于劳累的身躯,必须精准规划的每日,光是这样就已经很是精疲力尽,睡觉更不必说基本是一觉睡醒或不睡,也许保持绝对的清醒才是他的日常。

  

说来也是怪,和降谷零待在一起的日子总会有种奇妙的充实感,像是梦,像是冬日的除夕,像是金平糖化开在嘴里,但是他能感受到有种特殊的心情,他想趁着对方还没有犹豫率先一步将军。

  

大脑有些迟钝的反应过来压在自己身上,对于病号来说有些过分的重量,他歪头看向让自己做噩梦的来源不禁半月眼。

  

呜哇,他第一次看见降谷零睡着。

  

他有些不保险的用手伸过去探了探呼吸,当时子弹飞过来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推开了对方,因为他不想看见这样的他死去。

  

他想起当时努力睁开困倦的眼皮看向那抹金色,看见对方的嘴闭闭合合,但是他张张嘴却吐不出任何音节,他只能感觉到身体逐渐变的无力,仿佛在海里沉沉浮浮,意识不清。

  

还有脸上有些湿润的触感。

  

  

  


  

  

  


  


  

      

他看着降谷零泛红的眼角,正想伸手突然一阵揪心的疼痛传来,他下意识想要呼出声来,本想忍一忍就过去并不想吵醒对方,但是突然一阵蚀骨的疼痛让他叫出声来。

  

  

糟糕!

  

  

他大意的忘记了解药的时长,仿佛被踩碎的疼痛瞬间满布全身。

  

降谷零察觉到被子的扯动,醒来就看见工藤新一紧紧的攥住自己的心口。

  

“新一君,新一君,怎么了吗?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他连忙拽住正准备去叫医生的降谷零。

  

“降谷先生,是药,是药的原因,能拜托你先把门锁起来吗?”

  

降谷零瞳孔一紧,然后急忙到门口锁好了门。

  

“宫野小姐说她把柯南的衣服放在了包里我现在给你拿。”

  

工藤新一点点头,用手抹了一把汗津津的前额,为了忍住巨大的疼痛,他咬住自己的手臂,降谷零将衣服就放在了他的身旁然后一直扶着他的后背。

  

降谷零不知道第几次想把他紧紧的抱到怀里。

  

他从未见过少年这样痛苦,就算是受了枪伤他的眼中也从未有过畏惧,反而更加清澈与坚韧,现在也是如此,连瞳孔都在颤抖,但是眼底的那份光亮从未改变。

  

  

“他可是能把毒药当糖吃的人。”

  

  

降谷零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他正要用手虚虚的抱住对方,对方的手臂突然放了下来。

  

  

  

“诶?”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

  

这让工藤新一有些愣住。

  

降谷零的手臂愣在空中,然后又缓缓的收了回来。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工藤新一有些手忙脚乱的把衣服放在床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躺下,被单的最后一角落下,门也正好被打开。

  

“醒了吧。”

  

灰原用的是肯定句。

  

工藤新一探出头来微微的点了点头。

  

“嘛,我倒是没什么可以审问你的,但是其他人我就管不了了,你得自己面对了,大侦探?”

  

工藤新一看着灰原摆了摆手,措辞听着十分无奈的模样让他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喂喂……我倒是还有准备吧。”

  

“有准备就好,那么那边的公安先生出来一下。”


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工藤新一拿出了枕头下的追踪眼镜。

  

  

  

  

  

“所以,观察结果怎么样?”

  

“和你说的一样,不愧是宫野小姐。”

  

“啊啦,过奖了,看来是我赌赢了,组织留下的特效恢复药恢复力不错,再加上本来就是以ATPX4869的基础做的,如果用后工藤新一的身体还能对此有反应,但是不会恢复成江户川柯南的话这就能抵消一部分解药的副作用,等他在变回来江户川柯南时只需要养病,之后吃的解药就会达到永久的效果。”

  

“精妙,不过组织还真是可怕,竟然真的能研制出这种药。”

  

“不可怕那就不像他们了,毕竟boss都已经鬼迷心窍成呢种地步了。”

  

灰原不禁苦笑起来。

  

“所以,为了确保安全,就麻烦你们收拾残局了,江户川柯南将会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去美国治疗一段时间再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回来。”

  

降谷零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灰原哀微微侧头,“你也别难过,他可从来不是那种只会等待的人,期限是明早,跟他去告个别吧。”

  

  

    

“爱可是种神秘的毒药。”

  

  

  

  

   

工藤新一拿着金平糖的瓶子摆弄着,听着窃听器对面的对话不再继续,把追踪眼镜放回了枕头下面。

  

  

金平糖静静的立在桌子上的阴影处。

  

  

  

  

  


  

    

“骗子。”

  

  

  

  

  

  

  

  

  

  

月光清亮,江户川柯南坐在窗前,静静的望着外面的雪。

  

他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轻轻唤了一句。

  

“降谷先生。”

  

对方的呼吸紧了一下,然后就听见一声叹气,脚步声逐渐靠近,他转过身看向对方。

  

他早上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降谷先生受的伤也很重,绝对不亚于自己,但是一直都呆在自己的身边。

  

“已经到了药效了吗?”

  

“没办法因为只是临时解药,资料虽然已经找到了,不过还要等待配置出来才行,说起来我还没问大家都怎么样?”

  

“多亏了新一君的计划,大家都没事,除了新一君。”

  

夜里的空气静静的,他们此时就像被关在玻璃瓶里的对话。

  

“降谷先生,那个……”

  

江户川柯南内心第无数次希望这个男人不要这么难哄。

  

“柯南君,最后一次请先这样叫我吧,因为降谷先生肯定以后就不会这样叫我了。”

  

他的语气轻轻的,就像在宣告什么。

  

“我不会那样的……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了。”

  

降谷零先一步用手轻轻的捂住面前少年的嘴,面前的少年没有带眼镜,月光的映衬下,那双眼更蓝了些,但是也带着点他不理解的感情。

  

他静静的看着对方,感受到少年从嘴中呼出的热气打在自己手上,他隐约的感受到像在说这些什么,就算是微懂唇语的他也能听懂。

  

  

对不起。

  

“新一君为什么要向我道歉?”他缓缓的放下手。

  

“明明我杀死了波本和安室透,却仍然希望你能叫我江户川柯南,我要离开的那件事还让降谷先生露出了那样寂寞的表情。我知道我总是会让大家担心,降谷先生肯定对于我那个帮你挡下一枪的行为感到非常生气。”

  

他看见降谷零听了这话皱了皱眉。

  

“但是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我不会后悔,再来几次我都会这样做,我的性格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啊啊,那确实。”降谷零苦笑着摆了摆手。

  

他突然轻笑起来,转过身用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托住降谷零的脸。

  

  

“但是等我回来我也需要一个能够陪在我身边的可靠的大人,这个角色,我想拜托降谷先生来……”

  

“……还有,你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降谷零抬头,猝不及防的贴上一片温润,唇瓣相接发生在一瞬间,像湿漉漉的雪化在嘴里,还带着点能溺死人的甜味。

  

是金平糖*。

  

他主动加深了这个带着甜意的吻,直到看见小孩从背后拿出麻醉针才放开。

  

  

  

  

  

“This is love.”过了许久,他听见小孩的气音终于回答道。

  

  

  

  

  

  


    

两人依偎在一起等待晨曦,一如以往的聊天,仿佛明天早上又会在波罗门口见面,江户川柯南百无聊赖的点开手机看起了新闻。

  

“嗯?”他突然出声。

  

“怎么了?”

  

江户川柯南穿好鞋子,拿着手机走到降谷零旁边。

  

“有个案子刚才发生在帝丹神社,说是切口极其平整,就觉得伤害幼童这行为真是过分啊。”

  

“那柯南君也要小心才行。”

  

“都说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啊。”江户川柯南扯了扯嘴角。


“你要不还是叫我新一吧?”

  

“那可是柯南君自己提出的要求哦。”

  

“案发现场有金平糖?啊咧咧?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

  

“妖精应该不会出现在犯案现场吧?不要转移话题哦。”降谷零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案子,满面笑容的与正在思考的江户川柯南对视。

  

“啰嗦。”他别过头。


“不过你放心,日本的警察很优秀,很快就会解决这种事件。”降谷零望着窗外的晨光。

  


  

“那确实,不过说到妖精的话我倒是希望我们不要被盯上。”

  

  

江户川柯南将案子加入收藏夹,上前轻啄一下成年人干涩的嘴唇,然后静静的看着对方的双眼。

  

  

“果然我永远拿你没有办法。”

  

“是吗?”对方慢慢的走到门口扭动门把手。

  

  

  

“柯南君。”

“什么?”

“请不要忘掉我的名字。”

  

  

  

  


    

“没关系,无论怎样我都会记得降谷先生的名字,就像我仍然是我对吧?”

  

  

  

  

他付诸一笑。  

  

  

  

▽▽▽

  

  

波洛咖啡厅已经打烊。

  

工藤新一将备用钥匙插进钥匙孔,打开后门走进了后台。

  

“降谷先生,不要再躲了,话说随便复刻出一把备用钥匙这真的没事吗?公安先生?”

  

降谷零从暗处走出来,带着点笑意看着工藤新一。

  

“新一君好厉害,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实在想不来除了你还有谁会在咖啡杯杯底做手脚藏钥匙。”

  

降谷零穿好大衣和工藤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店内。大街上人逐渐多了起来,方才黑压压的街道已经点满了花灯,一阵冷风吹来,灌进了工藤新一的脖子,他缩了缩脖,降谷零将自己的驼色围巾给工藤新一缠上,然后将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他感受到一股暖意,然后怔怔的看向降谷零隐藏不住的笑意。

  

工藤新一用余光瞥向降谷零,悄悄的抓紧了围巾。

  

“降谷先生那时受的伤没事了吧?”

  

工藤新一看着从口中呼出的白气慢慢消散在空中。

  

“我没事,说起来新一君的伤口好的怎么样了?”

  

“在美国治疗了一年,现在连之前的一些小毛病都被治好了,如你所见非常健康,随时有案子随时都可以赶过去。”

  

“那真的是很可惜,新一君接下来的private time已经被我提前预订了,身为恋人的我们已经两年都没有见面了,今年的除夕我们一定要在一起过才行,难道新一君不想和我一起吗?”

  

工藤新一闭着眼都能想到身旁耷拉着耳朵委屈的表情,肯定是垂着眼角,像淋湿了的模样。

  

他一听到恋人这个词就感觉自己有点头顶冒烟,突然回想起自己不成熟的,那个湿漉漉的吻,耳朵就发烧了起来。

  

“啰嗦,那还用说。”

  

仿佛得到了允许似的,降谷零正准备冲上来贴贴,然后就被工藤新一的无情铁手挡住。

  

“现在不行,我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一个案子,一个降谷先生知道而且可能还参与的案子。”

  

降谷零残酷的察觉到工藤新一说话的音调变化即意味着对方的侦探开关on模式,无奈的摇摇头选择坦白,毕竟满心案件的男朋友要是像以前那样撒起娇来他可承受不住。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两年前的那件案子又开始了,我也只是在暗中调查,有相关人士已经查明可能真的不是人为了。”

  

“没关系,我刚才已经让高木警官把案件的详细资料都发我手机上了,虽然我在美国也有一直关注那个案子,但是我也没想到两年前的案子竟然会一直持续到现在,被伤害的全是幼童,目前3起案件无人死亡,发现的孩童全是受重伤,现在警方全是在怀疑是连环杀手犯下的案子,不过是怎么判断不是人为的?”

  

  

工藤新一突然转过头,然后突然神色大变。

  

“你说的……该不会真的是?”

  

“没错,就是两年前你想的那样,是妖精,因为旁边有它们留下的金平糖。但是一般妖精都不会干出这种事,所以已经有相关部门在查了。”

  

“这怎么可能?小泉小姐说妖精通常只会寻找到美好的事物就留下来做出印记不是吗?”

  

  

  

  

  

  

  

“确实原来是这样,但是现在貌似有了变动。”

  

工藤新一愣愣的看向传来小泉红子的声音的手机,降谷零拿着手机走到他旁边与他对视一笑。

  

“这方面果然还是找专业人士问比较好吧?”

  

“降谷先生nice timing!”

  

随即工藤新一立马正色,向对方问起事情全貌。

  

  

  

  

“妖精只渴望美好的东西,每年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它们能这样正大光明的出现去寻找,剩下的时间妖精基本是完全消失的状态,找到的目标会有一个排序,它们的挚爱将会成为它们所尊敬的存在,成为它们的智慧,因为它们没有智慧。”

  

“以往它们的目标一直是神社供奉的金平糖,但是它们好像有了别的目标,并且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所以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你的意思是……”

  

工藤新一瞳孔收缩。

  

“没错,它们还在找,并且可能已经盯上了人,并且方式还是只将美好的部分剥离出来这样残忍的方式。”

  

两个人都不禁紧攥拳头。

  

“我劝你们一句最好不要深入调查,这件事太危险了,还有最近尽量远离帝丹神社,凡人无法看到妖精,妖精们最近聚集的地方就在那里。”

  

电话发出被挂断的嘟嘟声,降谷零默默的将手机装回了口袋里,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

  

  

  

  

“哈——也许她不知道,我只要越被威胁,这越会激起我的斗志,直到完完全全满足我的好奇心为止,这才是侦探啊。”

  

少年有肆意的笑容,双眼仿佛夏日的海浪,冬日的青天缀着云,那双眼里的光和蓝色从未消退。

  

什么时候能多想想自己?不要总是那样乱来?

  

正准备出口责备的公安先生最终迟迟没有说出口,他太了解对方的性子了。

  

“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如果你要去的话,务必一定绝对要叫上我,不许拒绝。”

  

降谷零打电话跟风间推掉了这几天的工作,一脸你无法推托掉我的表情看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扯了扯嘴角,发自内心吐槽着“这真的是公安应有的作风吗”决定改天一定要约风间警官吃顿饭好好感谢一下他。

  

  

  


  

  

  


    

“那降谷先生,我就先回工藤宅收拾行李好了,毕竟我过几天可是要住到降谷先生家里,备用钥匙应该还在你那里。”

  

“诶?我家?”降谷零愣了愣。

  

“那个时候的话,应该还算数吧?毕竟你当时跟我说永久有效不是吗?”工藤新一调了调嘴角,勾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

  

“那就这样,明天见,降谷先生。”

  

看着少年向反方向跑去,留下他一人在风中凌乱。

  

那个时候的事竟然还记得吗?

  

降谷零自认理亏,返回车上先收起给工藤新一买的花束,准备去超市买点日常用品,顺便交接公安情报,他正想拿起手机看时间,却发现手机已经没了电量,索性直接关机扔在RX—7后座。

  

他看着后座的黑屏的手机,感觉自己有些焦躁。

  

“早点买完早点充电吧。”

  

  

  

  

  

  


  

    

工藤新一偷偷绕路来到帝丹神社门口,确定无人跟踪后,听着窃听器对面超市的音乐声后放心下来,神社的路灯映在他的眼里,他大概看了看局势,提起全身的注意力毫不犹豫的向里跑去。

  

  

  

  

  

  


    

“对不起,降谷先生。”

  

  

  

  

  

  

  

  

  

  

江古田镇,正在睡觉的黑羽快斗被电话声吓醒。

  

“红子?为什么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

  

“喂?什么事?”

  

“黑羽!尽快找到工藤新一,路西法方才给了我预言。”

  

“光之魔人即将陨落。”

  

  

  

  

  

  

暴风雪从未止息。

  

  

  

  

▽▽▽

  

  

工藤新一失踪了。

  

降谷零内心的不安感使他用前所未有的高效率完成了剩下一周的公安任务,等他到达公寓给手机充上电后,触目惊心的消息一条一条袭来,差点让他晕过去。

  

他将东西胡乱的丢在地上拿起刚充了没几分钟的手机向外跑去,脚步重重的踏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他一边跑着一边拿出手机给风间打去。

  

“降谷先生,有什么事吗?”

  

“呼,风间,现在立马派人到帝丹神社周围开始搜寻,要快!”

  

风间听见对方传来毫无节奏的呼气声和急切的语气。

  

“降谷先生,发生了什么?您看起来很着急?”

  

“新一君失踪了,极有可能是有关那个事件,现在,立马,派人照我说的去做。”

  

  

  

等降谷零满身大汗的跑到工藤宅门口,就看见那俩熟悉的小黄车从隔壁驶出,他对着车灯急忙跑了过去。

  

“阿笠先生!”

  

“降谷先生?”

  

“请务必让我一起上车,我大概知道他在哪里。”

  

  

  

  

  

降谷零应该早就有所察觉,以那个少年的性格不一个人去破案也许才叫人奇怪。他永远用那双明澈的眼眸追逐着真相,规划的计划永远温柔的把所有人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最后的最后才是自己,就像从来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来到神社的路并不远,但降谷零却感觉度秒如年。

  

车还没有停稳,他就急忙下车冲进了神社,视线向周围扫去,最终停在了神社的光秃秃的樱花树下,遮住月亮的云雾散开,清冷的月光打在树上,他最终还是看清了树下的人影。

  

工藤新一安静的靠在树旁,平时灵动的蓝眼睛此时紧闭着,睫毛上带着点划下的血痕,吸引住降谷零双眼的,是放在工藤新一金平糖。

  

  

降谷零不由得咋了咋舌。  

  

  

  


  


       

米花综合医院。

  

“病人家属是哪位?”

  

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下,降谷零连忙站起上前去询问情况。

  

“是我。”

  

“手术很成功,病人大概过几日就可以出院,但是因为伤口伤到了脑部,可能会引起短暂失忆,到时候如果有这种症状,请务必小心。”

  

随着医生的脚步逐渐远去,宫野志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宫野小姐你怎么从美国赶来了?还有FBI?”

  

“具体情况我已经听小泉说过了,工藤君的伤势怎样?”

  

“医生说伤到了脑部可能会引起短暂失忆。”

  

“真是,让他不要再一个人去办这样危险的案子了,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会专门大老远从美国飞回来再管他,虽然我清楚这样说大概没有什么用。”宫野志保戴上手套,正准备做一个详细检查。

  

赤井秀一跟在两人身后走进病房,就和已经穿好衣服准备离开的工藤新一的那双锐利的眼睛打了个照面。

  

“新一君?!你要去哪?现在还不可以出院!”降谷零转身拽住对方的衣袖。

  

“降谷先生,为什么我会在医院?还有你身后这两位是……谁?”

  

偷偷跟在后面的之后赶来的黑羽快斗和刚考完试就飞过来的服部平次在门口听的一愣。

  

  

  

  

“你说什么?工藤除了那个公安谁都不记得了?”黑羽快斗捂住大阪侦探的嘴求他小声一点。

  

“极有可能,照他那个反应来看。”宫野志保坐在电脑前,品了一口咖啡。

  

“嘛,我已经在和小泉联系了,她也正在和我说明这次的情况,不过对于某个人来说,他可能正处在一个激烈的心理斗争状态。”

  

  

  

    

工藤新一只记得自己,光是想到这句话内心的黑暗面就会涌出,他站在病房面前,将不该有的想法抛之脑后。

  

降谷零再次走进病房,他首先就注意到了放在桌上的瓶子,里面只有一点金平糖,充斥着明亮的柠檬黄色。

  

“新一君,那个装金平糖的玻璃瓶是?”

  

“啊,那个是我的朋友给我的礼物。”工藤新一迅速的看向桌子,避开降谷零的视线。

  

降谷零看着工藤新一,反复斟酌着“朋友”那两个字,然后关上了病房门。

  

  

  

  


    

等到满头大汗的降谷零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宫野志保给他递去一杯咖啡后便坐到了降谷零对面。

  

“看起来好像蛮辛苦的,所以结果怎么样?”

  

“他应该有事瞒着我,记住的事情只有福尔摩斯和我,但是他想不起来变成江户川柯南的原因和波本这个身份,套情报的能力依旧让我很难对付,因为对方现在已经套出来黑衣组织是把自己变小的罪魁祸首了。”

  

降谷零摆摆手发自内心的苦笑了起来,然后看向正在门口偷听的侦探。

  

“可以进来听的,新一君。”

  

工藤新一肉眼可见的眼睛发光,然后走进来坐到了降谷零旁边。

  

“总之,现在最主要的是让工藤君慢慢的找回记忆,所以我会跟医生那边说明工藤君已经可以出院了。”

  

宫野志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工藤君你先和这位服部平次一起出去,他也是较为有名的侦探,我相信你会对他很感兴趣的,这位公安先生就先借我一下。”

  

侦探二字唤起了工藤新一的侦探本质,他有些感兴趣的勾了勾嘴角。

  

“工藤,要不要来一场推理对决?我可以随便出一点题哦。”

  

“如果是出题的话当然可以,真实案件的话输赢还是算了,因为真相从来都只有一个啊。”

  

少年笑着说道。

  

  



  

  

      

降谷零跟着宫野志保来到安全出口,他大概知道对方找自己的理由。

  

  

“首先先恭喜你成为在他记忆里能和福尔摩斯媲美的存在。”

  

“那真是谢谢夸奖。”

  

降谷零听见这句话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他的脑部没有任何问题,只划了一道很小的口子,刚才医生说的都是对外措辞希望你记住,小泉刚刚已经告诉我了事情全貌,还有你最想知道的事,要听吗?”

  

“什么?”

  

  

“……我想你应该已经有头绪了吧,那个老喜欢拿自己做筹码的侦探的事想瞒住的事。”

  

  

  

  

  

  

  

  

  

  

  

降谷零一个人默默的走在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的后面大概几米处,问题的答案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却令他感到无解。

  

  

“爱”

  

  

他心知肚明该怎么做。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传来,赶在降谷零反应过来之前跑过去的是工藤新一,他急急忙忙和服部平次冲进人群中。

  

“所有人都不要动!”

  

他熟练的将手放在脉搏处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在四周迅速的观察了几下然后走到自己面前来。

  

“降谷先生,请快些报警。”

  

“我已经报过了,放心。”

  

他有些放下心来的笑了笑,然后又一股脑钻进了案发现场,很快锁定了3个嫌疑人,又用着惯用的手法给嫌疑人下套,搞不清楚作案手法的思考,然后又一瞬间得到真相的自信,最后用流畅的语言推理出来真相,那是降谷零最熟悉的模样,也是救赎自己的力量。

  

  

  

案件结束后,服部平次满面春风的走到自己身边,重重的拍了拍自己。

  

“工藤,我肯定他回来了,因为只有和他推理才能让我彻底兴奋起来,你知道他刚和我说什么吗?”

  

“他说:杀人的理由我至今还是不明白也无法理解。”

  

“他就是工藤啊,一直都是。”

  

“他从不会被定义,也不该被定义。”

  

降谷零在阴影处看着路灯下的工藤新一。

  

  

  

  

  

   

“别害怕对答案啊。”

  

  

  

  

  

  

  

  

  

  

  

【我能否让你想起完整的爱?】

  

  

  

  

  

  

  

  

  

工藤新一的玻璃瓶在除夕前逐渐被各种颜色的金平糖填满,记忆着逐渐恢复,降谷零的计划也随之进行,他将备用钥匙递给工藤新一,向他提出同居的邀请。

  

工藤新一坐着降谷零的RX—7,久违的想起了那次踢卫星事件的飙车,两人迎着冬日的寒风,一路有说有笑的开到了降谷零的公寓。

  

打开门的那一刻,降谷零默默的纂了攥拳。

  

工藤新一看见了一间空荡荡的房间。

  

突然之间几日间没有想通的东西如潮水般涌入肺部翻滚,他只是静静的愣了几秒。

  

“新一君?”

  

“抱歉,你刚刚说到哪了?”

  

“我说波洛的清单还有一点我没有买完,你可以先去波洛咖啡厅等我,要吃什么?”

  

工藤新一推开公寓的门,一束月光打在他的脸上。

  

“给我做两年前那次你说要给我做的金平糖慕斯吧,我会在波洛一直等你,降谷先生。”

  

门被“咔哒”一声关上,降谷零拿出钥匙放在桌上,有些疲惫的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

  

  

  

“果然还是没有用吗?”

  

降谷零用胳膊遮住自己的脸,有些自嘲的想着。

  

门口传来跑步的脚步声,又像秒针的嘀嗒声逐渐远去,他抬头看向被灰尘掩盖住的和江户川柯南的合照,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不应该知道那件事的……还有最后叫我名字的语调。”

  

  

  

公寓的门再次打开,降谷零冲了出去。

  

  

  

▽▽▽

  

  

当工藤新一感到奇怪时是什么时候?

  

  

那晚他和降谷零分开,他就一个人去了帝丹神社,因为他不想再让那个人涉险,没想到自己刚进神社就失去了意识。那天他简直快颠覆了自己的唯物主义,因为有上百只的妖精围在他身边,用着亮晶晶眼睛看着他,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

  

它们在寻找爱,寻找纯粹的爱,只要自己答应成为他们的智慧,一切就可以结束,这样的结果他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我们会给你展示最美好的东西。”

  

  

这是他最初的疑点。


    

醒来的他就发现自己只记得福尔摩斯和降谷零,身旁的人感觉熟悉到离谱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面对降谷零,他果断选择了隐瞒,他知道降谷零知道了肯定会责怪自己,但是他不允许再把更多的人扯进来,所谓的不安感也在思考中很快就消失殆尽。

  


   

美好的东西是什么?

为什么自己只会记得降谷先生?

那瓶金平糖又是什么?

  

  

  

工藤新一下意识的做出了打长久战的准备,但是不到两天他的记忆就基本恢复的完完全全,看着瓶子中越来越多的五颜六色的金平糖,他合理的推理出那是自己的记忆。

  

  

还有一点的空缺是什么?

  

工藤新一的大脑宣告报废,他躺在床上思考着那唯一的疑点,突然他想起在医院时降谷零问自己的话。

  

  

“你知道江户川柯南和波本是谁吗?”

  

  

大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清醒,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些细思极恐的东西。

  

  

直到那天他看见那间空荡荡的房间时,那个令自己在意已久空缺终于被填满。

  

他想起他忘记了什么。

  

  

  

  

  

   

【那不是爱】

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

  

  

  

  

  

  

  

  

  

  

  

   

两年前的黑衣组织大战前,降谷零给了自己他临时避难所的备用钥匙,带着很欠揍的笑容告诉自己他希望自己能收下,与自己变相的提出等恢复后的同居愿望。

  

自己一边吐槽着他想的还挺周到一边收下了它,毕竟能正大光明装窃听器的时候可不多。

  

那天下午他就去了,打开房间后只见到空荡荡的房间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那天他在房间里愣了很久才梳理好自己的思路,总是满脸假笑的说出莫名其妙话把自己的思路搅乱,而这个家伙,他却早就做好了随时彻底消失的准备,所以才会把钥匙送给自己。

  

只想让自己记住他,这也太肆意妄为了。

  

  

他当时差点没有气出血来,然后滑着滑板到波洛把钥匙气急败坏的还给了他。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去救他。

  

  

  

  

  

  

  

  

  

  


  

  

  

    

动作先一步占据了大脑,工藤新一毫不犹豫的再次冲进神社。

  

“降谷先生,等我。”

  

  

  

一粒雪花飘下。

  

  

  

▽▽▽

  

  

工藤新一又失踪了。

  

说好的每年一次呢?

知晓真相的宫野志保选择忽视。

  

  

  

不知是紧张还是跑的,心跳的鼓动几乎让降谷零感觉自已无法专心思考,但是他清楚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地方。

  

等他跑到波洛的时候他的肩上已经盖了厚厚的一层雪。

  

  

赤色铃铛叮铃作响,工藤新一坐在吧台前,无奈的看着迟迟赶来的降谷零。

  

  

  

“不说句除夕快乐吗,降谷先生?下次可就是一年后了?”

  

  

“除夕快乐。”

  



  

      

降谷零伸出发抖的手搂住他的少年,他们身后缀着满天的雪。

  

  


  


  

      

工藤新一深信,大概只要在这个人的身边,暴风雪就从未止息。

  

  

  

  

  

  

  

  

  

end.

  

  

  

  

  

  

*金平糖代表着纯洁和青涩的爱情

*妖精早就盯上了工藤新一,但是因为工藤新一去了美国两年,所以等察觉到他的返回妖精们就迅速开始行动,但是它们刚开始因为找不到对方所以是先以孩子为目标,因为孩子的纯洁美好也是它们需要的.

*工藤新一后来去了帝丹神社拒绝妖精的请求,因为他知道妖精只留下了它们认为的美好的爱给他,他只想告诉它们“Love is love, 爱不该被定义.”,然后潇酒离去。

  

  

  


    

感谢阅读!最后祝大家除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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